可那天听到霍斯言亲口说出来的话，我的心比浇了一盆冷水还要寒凉。
原来他之所以一次次睡我。
不是因为对我身体眷恋。
只因季甜甜怕疼，他舍不得她吃苦，又想借我的肚子，生出他们的孩子罢了。
更何况我已经跟池砚领证，这个孩子也没有留下来的必要。
我被推进冰冷的手术台，感受着在我腹腔中搅动，我告诉自己再忍忍，一切就快结束了。
我离开霍家，一连好几天都没回来，霍斯言坐在沙发上开始魂不守舍。
保姆刚要把垃圾收走，却被霍斯言叫住。
“把那些东西拿出来。”
霍斯言指的是，我一箱又一箱扔进去的东西。
可是保姆把这一切拿出来，又看到一个验孕棒，不明所以的请示霍斯言。
“霍总，这个也留着吗？”
霍斯言缓缓抬头，却在看到验孕棒上的两道杠时，脸色顿时大变。
他火急火燎打来电话。
“揽月，你怀孕了？”
他声音听起来有些紧张，“你现在在哪里？
别乱动，我这就接你去医院。”
正躺在医院里做小月子的我，讥讽开口：“不用了。”
抬头看了一眼，正帮我削苹果的池砚。
我笑着说，“已经有人在照顾我了。”
霍斯言以为我在阴阳怪气，声音陡然拔高，充满怒意。
“你还在闹吗？
江揽月，我没工夫陪你继续闹着玩！”
“谁不知道这5年你为了缠着我，拒绝了所有的社交，江家自顾不暇，又怎么可能照顾你？”
“别任性了，快告诉我地址在哪儿。”
我唇角勾起苦笑。
他到底是在意我，还是觊觎我肚子里的孩子。
霍斯言收养季甜甜这几年，他总担心小姑娘在外面受欺负，就带她去做了结扎。
我还亲耳听到他说，“既然甜甜觉得生孩子疼，那我就永远不会让你受这种苦。”
“等什么时候你想要孩子，我就让江揽月生一个，到时候再谎称孩子夭折了或者丢了，保证让孩子只认你一个亲妈。”
他那天的语气太过于深情温柔。
以至于我一下子，就听出了他此刻的虚伪。
“霍斯言，以后别再打电话过来了，不用等到100次，我宣布那场游戏结束。”
“以后，我不会再有求于霍家，也不会再跟你结婚。”
霍斯言顿时来了火气。
“你确定？
这事儿明明是你有错在先，你居然还闹上脾气了，那就走着瞧吧。”
“圈子里都知道你早就爬了我的床，现在还怀了孕，不跟我结婚，我倒要看看谁敢娶你！”
电话突然挂断。
他的声音回荡在我耳畔，仍旧那么低沉好听，可我却觉得分外刺耳。
分钟后，霍斯言更新了一条朋友圈。
是去北极的两张机票。
还配了文：“你说想看极光，我陪你说走就走。”
季甜甜也很快发了短视频。
一男一女有着最萌身高差，他们正在往机场的路上出发，对着镜头比耶。
我忽然想起，之前每一次求着霍斯言配合跟我照一张合照。
每次他都嫌幼稚，说拍照很烦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