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女主角分别是御千枫御千枫的其他类型小说《禅心伏魔录:御千枫御千枫番外笔趣阁》,由网络作家“御千枫”所著,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,本站纯净无弹窗,精彩内容欢迎阅读!小说详情介绍:血浪如同一头凶猛的巨兽,带着毁天灭地的力量,似要将一切都吞噬殆尽。摆渡人见状,不慌不忙,手中的船桨猛地一挥,劈开汹涌的血浪。船头的往生铃在这剧烈的晃动下,齐声鸣响。“你师父拿你镇塔三百年,这怨气倒是养得肥美。”摆渡人一边怪笑着,一边说道。铃声瞬间化作七十二枚镇魂钉,镇魂钉的钉尖缠绕的,竟是伽蓝寺《晨钟暮鼓经》的残页。残页在风中轻轻飘动,上面的经文若隐若现,散发着神秘的气息。“天地玄宗!”不语大喝一声,结印的手突然扭曲成爪,像是被某种邪恶的力量操控。三昧火不受控制地从他体内涌出,如同一股汹涌的洪流,朝着经卷奔涌而去。在三昧火的灼烧下,经卷上的梵文瞬间被烧成灰烬,灰烬在风中飘散,带着一股淡淡的焦糊味。然而,就在灰烬飘散的瞬间,其中竟浮现...
《禅心伏魔录:御千枫御千枫番外笔趣阁》精彩片段
血浪如同一头凶猛的巨兽,带着毁天灭地的力量,似要将一切都吞噬殆尽。
摆渡人见状,不慌不忙,手中的船桨猛地一挥,劈开汹涌的血浪。
船头的往生铃在这剧烈的晃动下,齐声鸣响。
“你师父拿你镇塔三百年,这怨气倒是养得肥美。”
摆渡人一边怪笑着,一边说道。铃声瞬间化作七十二枚镇魂钉,镇魂钉的钉尖缠绕的,竟是伽蓝寺《晨钟暮鼓经》的残页。
残页在风中轻轻飘动,上面的经文若隐若现,散发着神秘的气息。
“天地玄宗!”
不语大喝一声,结印的手突然扭曲成爪,像是被某种邪恶的力量操控。
三昧火不受控制地从他体内涌出,如同一股汹涌的洪流,朝着经卷奔涌而去。
在三昧火的灼烧下,经卷上的梵文瞬间被烧成灰烬,灰烬在风中飘散,带着一股淡淡的焦糊味。
然而,就在灰烬飘散的瞬间,其中竟浮现出二十年前的那个雨夜——不问禅师抱着啼哭的婴儿,静静地站在往生河边,手中的降魔杵正滴落着混着狐血的香灰,香灰落入河中,瞬间消散在水流里。
河底突然伸出一双苍白的手臂,宛如从地狱爬出的恶鬼。
云游子的残魂紧紧攥住船橹,他手中的判官笔尖在地藏王锡杖上迅速刻出星图,口中念念有词:
“乾坤借法!”
随着他的咒语,北斗七星骤然亮起,璀璨的星光洒落在河面上,照亮了一切。
在星光的映照下,摆渡人蓑衣下的真相逐渐显露——那具躯壳里,竟塞满了不同时期的血舍利。
血舍利散发着诡异的光芒,有的光芒柔和,有的光芒炽热,仿佛每一枚都蕴含着一段惊心动魄的故事。
“原来你是...”
不语震惊地看着眼前的一切,手中的金刚杵不由自主地脱手飞出。
杵尖燃起的三昧火,竟与那些血舍利产生了奇妙的共鸣,瞬间将整条白骨船裹进青焰之中。
青焰熊熊燃烧,将白骨船吞噬,火光冲天,映红了半边天。
摆渡人在火中舒展筋骨,原本腐烂的皮肉迅速褪去,露出了九阴骨女的脸。
“乖孩儿,这船可比当年的炼妖鼎暖和?”
九阴骨女一边娇笑着,一边说道,那声音中带着一丝嘲讽与戏谑。
酆都城像是受到了某种强大力量的召唤,突然拔地而起。
城门处缓缓走出三百六十个无面僧,他们步伐整齐,仿若机械一般。
每个无面僧手中都托着一颗跳动的心脏,心脏散发着诡异的光芒,表面浮现的画面,让不语瞬间窒息——每个轮回的“佛子”被剜心时,不问禅师都静静地站在炼妖鼎旁,口中念着往生咒。
咒文的声音,仿佛穿越了时空,在不语耳边回响,让他心中充满了震惊与痛苦。
“现在知道为何能控三昧火了?”
九阴骨女一边说着,一边用狐尾卷起一颗心脏,缓缓按入自己胸膛。
“这火种是你三百世剜心之痛炼成的~”
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悲凉,仿佛在诉说着一个被命运捉弄的故事。
无面僧们突然齐声诵念《楞严咒》,梵文从他们口中吐出,化作一条条无形的锁链,朝着不语缠绕而去。
锁链紧紧缠住不语的四肢,将他缓缓拽向酆都城门。
不语额间的第三只眼,在这巨大的压力下,突然淌出血泪,血泪流到脸颊,划过一道殷红的痕迹。泪珠落地的瞬间,竟凝成了一面铜镜。
“明尘妖道!”
不问禅师看清黑衣人的身份,怒声喝道。
他手中的禅杖猛地横扫,带着熊熊燃烧的金焰,朝着黑衣人攻去。
然而,令人意想不到的是,那金焰竟反被黑衣人吹出的黑雾吞噬。
黑雾如同一个贪婪的巨兽,瞬间将金焰包裹,消失得无影无踪。
在这股强大的力量冲击下,黑衣人的傩面应声而裂,露出了云游子半张腐烂的脸。
云游子的脸看上去极为恐怖,皮肉溃烂,露出底下的白骨,一只眼睛空洞无神,另一只眼睛却闪烁着怨毒的光芒。
“师兄...当年你把我炼成血舍利时...可想过今日...”
云游子的声音充满了怨恨与痛苦,仿佛从九幽地狱传来。
不语肋下的血舍利像是感受到了某种强烈的召唤,突然变得滚烫起来。
三昧真火不受控制地从他体内涌出,如同一股汹涌的洪流,朝着骨笛奔去。
在三昧真火的冲击下,那刺耳的魔音竟瞬间被烧成灰烬。
黑衣人见状,脸色大变,他的道袍轰然燃起。
在火焰的灼烧下,他的皮肉迅速剥落,露出体内纠缠在一起的佛骨与狐尾。
佛骨散发着淡淡的金光,狐尾则透着一股妖异的气息,两者相互交织,显得格外诡异。
“好外甥...你娘让我捎句话...”
黑衣人在火焰中挣扎着,声音断断续续地说道。
“捎你姥姥!”
不问禅师怒不可遏,手中的禅杖带着万钧之力,猛地一杖劈碎了妖道的天灵盖。
脑浆飞溅而出,然而,这些飞溅的脑浆还未落地,就迅速凝成了血舍利。
血舍利散发着诡异的光芒,被燃烧的梁柱瞬间吞入火中。
此时,整座大殿的地面突然发生了奇异的变化,原本坚硬的青砖竟开始软化,如同融化的蜡一般,渐渐化作一片沸腾的血池。
血池之中,血水翻滚,散发出刺鼻的腥臭味,让人作呕。
“烫...烫啊!”
不语在血池中痛苦地挣扎着,他的身体在滚烫的血水中不断扭曲。
此时,他肋下的曼陀罗纹路已如同疯狂生长的藤蔓,迅速蔓延至脖颈。
而在他的额间,第三只眼若隐若现,散发着神秘的光芒。
血池中,突然缓缓浮起三百六十盏佛莲灯。
每盏佛莲灯的灯芯都困着一个伽蓝寺僧人,他们面容痛苦,却齐声诵经:
“如是我闻...”
诵经声在血池上空回荡,带着一种庄严而又神秘的气息。
然而,诵经声突然发生了变化,竟渐渐变成了狐啸。
狐啸声凄厉而又恐怖,仿佛来自地狱深处的恶鬼。
随着狐啸声响起,佛莲灯接连炸碎。灯油四溅,与血池中的金血混合在一起,流入血池之中。
此时,不问禅师手中的禅杖突然毫无征兆地调转方向,杖头的狮子口猛地咬住了徒弟不语的咽喉。
老和尚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,既有痛苦,又有无奈:
“对不住了痴儿...”
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,仿佛做出这个决定让他无比煎熬。
在剧痛中,往生咒文自发从不语口中涌出。
咒文如同一股无形的力量,在血池中掀起了十丈狂涛。
狂涛汹涌,竟渐渐凝成了九阴骨女的法相。
九阴骨女身姿婀娜,九条狐尾在空中肆意舞动,散发出强大的妖异气息。
她狐尾轻轻一卷,便将不问禅师卷了起来。指尖挑起一枚跳动的心脏,那心脏散发着诡异的光芒,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力量。
晨钟悠悠,沉闷地撞破山间那层薄薄的纱雾。
在这古寺的钟楼下,不语和尚身姿微微前倾,正踮着脚,小心翼翼地往钟杵上系红绸。
他的神情专注,双眼紧盯着手中动作,那红绸在他指尖绕了一圈又一圈,就快要系好。
忽然,铜钟表面那斑驳的梵文毫无征兆地泛起血光,这血光来得突兀,红得刺眼。
惊得不语和尚手猛地一抖,原本就要系好的红绸穗子顺势扫过他的鼻尖,带来一阵轻微的痒意。
“师、师父!”
小沙弥跌跌撞撞地往后院跑着,脚下的僧鞋在湿漉漉的青苔上不停打滑,好几次险些摔倒。
他边跑边喊,声音带着几分颤抖与焦急,
“佛骨...佛骨显灵了!”
不问禅师从那枝繁叶茂的菩提树后缓缓转出来,手中的念珠被他轻轻捻动,发出清脆的咔哒声。
老和尚灰白的寿眉下,眼睛眯成了细细的缝,神色平静,开口问道:
“慌什么?前日让你背的《楞严经》第三品,可记全了?”
“可钟上...”
小沙弥急得直跺脚,就在这时,大雄宝殿方向突然传来“啪”的一声,像是木鱼碎裂的声音。
师徒俩下意识地对视一眼,眼中都闪过一丝惊讶,随后不约而同地拔腿往正殿奔去。
晨光此刻斜斜地照在鎏金匾额上,那“伽蓝”二字像是被什么浸染,竟缓缓渗出血珠,一滴一滴,诡异至极。
殿内,九盏长明灯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催动,同时爆出幽绿的青焰。
住持静静地枯坐在莲台之上,身上的袈裟在没有一丝风的殿内自动飘动起来。
再看供桌上,那佛骨舍利竟渗出晶莹的液体,这些液体在晨光的折射下,散发出七彩光晕,如梦似幻,却又透着说不出的怪异。
不语和尚满心好奇,刚要凑近细看,老和尚眼疾手快,一把扯住他的后领,大声喝道:
“闭眼!”
可惜,还是迟了。
舍利中骤然射出万千金针,那金针光芒刺目,速度极快。
小沙弥只觉天灵盖像是被人硬生生掀开,滚烫的滚水一股脑儿往里灌,剧痛瞬间席卷全身。
在这恍惚之间,他仿佛看见一位红衣女子赤着双足,正一步步踏在血河之上而来,那三千青丝也在瞬间化作白骨锁链,在血河中肆意舞动。
与此同时,耳畔炸响梵唱与鬼泣交织的轰鸣,那声音震得他脑袋发懵,直到额间贴上一片微凉的掌心。
“咄!”
不问禅师并指如剑,猛地点在他眉心,口中念道,
“五蕴皆空,不生不灭。”
这话音落下,剧痛如潮水般迅速退去。
小沙弥浑身脱力,瘫坐在地。
这时他才惊觉,殿内十八罗汉像不知何时全部面朝外。
本该托塔的北方多闻天王,此刻掌心朝上,竟作拈花状,这场景和往日大不相同,透着莫名的诡异。
“师弟。”
住持的声音像是锈蚀多年的铜磬,沙哑而沉闷,
“你终究还是等到了。”
不问禅师闻言,撩起袈裟下摆,神色郑重地跪地叩首。
青石板的缝隙里,悄然渗出丝丝黑雾,这些黑雾越聚越多,逐渐凝成细蛇的模样,缓缓缠上他的脚踝。
可老和尚恍若未觉,依旧虔诚地叩拜,三拜之后,却忽然暴起,袖中瞬间飞出十二颗菩提子。
这些菩提子在半空之中轰然炸开,化作一片璀璨的金粉。
“伽蓝寺第一百零八代住持觉明,今日当入涅槃。”
话音刚落,那供桌上的舍利像是受到召唤,应声腾空而起。
在耀眼的金光之中,舍利碎成齑粉。
这些粉末迅速凝聚,竟凝成降魔杵的虚影,杵尖直直地指向西南方向。
不语和尚忽然想起晨钟浮现的血色梵文,仔细回想,那分明是《地藏本愿经》中镇压阿鼻地狱的密咒,心中顿时涌起一阵不安。
“带不语下山。”
住持七窍开始渗出血丝,可脸上却依旧带着慈悲的笑意,
“镇魔杵在藏经阁顶梁,楞严经在...”
话还没说完,住持的声音戛然而止。
老和尚突然暴喝一声:
“不语!看住门窗!”
小沙弥下意识地扑向殿门。
他的指尖刚触碰到门闩,整扇雕花木门就像活过来一般,突然长出尖锐的獠牙。
原本精美的檀木纹理扭曲成狰狞恐怖的鬼脸,这些鬼脸大口一张,腥臭的唾沫飞溅而出,落在小沙弥的手背,瞬间灼出青烟。
小沙弥心中一惊,本能地结出不动明王印,就在这时,却见师父袖中飞出一张泛黄的符纸。
“南无飒哆喃...”
老和尚诵经的声音低沉有力,竟化作一个个实体金字,朝着门窗上的鬼脸飞去,生生将鬼脸按回原形。
趁着这间隙,住持伸出枯槁的手指,毫不犹豫地插入自己胸膛,随后扯出一段莹白的脊柱。
“接好!”
染血的佛骨被住持奋力抛向空中。
不问禅师见状,纵身一跃,伸手去接。
就在这时,殿顶突然破开一个大洞,滚滚黑云裹挟着浓烈的腥风呼啸压下,在那黑云之中,隐约可见九条狐尾的虚影,张牙舞爪,气势汹汹。
“妖孽敢尔!”
老和尚怒喝一声,身上的袈裟瞬间鼓胀,如同扬起的风帆。
他敞开胸怀,露出胸口那道狰狞的疤痕。
令人震惊的是,那疤痕竟自行蠕动起来,逐渐化作降魔杵的纹身,随后透体而出。
在一阵金铁交鸣的声响中,佛骨稳稳地落入降魔杵的杵尖凹槽。
狐尾发出婴儿啼哭似的惨叫,凄厉刺耳。
黑云迅速退散,就在这时,供桌上的《金刚经》无火自燃,燃烧后的灰烬缓缓组成“九阴”二字。
住持的金身轰然崩塌,在舍利的灰烬之中,升起一道虹光,这虹光璀璨夺目,直直地冲向西南天际。
“师父...”
不语颤抖着伸出手,想去触碰满地的金粉,声音带着一丝哽咽,
“住持他...”
“去收拾行囊。”
不问禅师将降魔杵系在腰间,此时的杵身裂纹密布,还隐隐泛起血丝,
“带上那盏青灯。”
小沙弥跌跌撞撞地跑到斋堂,刚一进去,就发现所有的铜钵都在微微震颤,发出细微的声响。
再看昨夜剩下的半个馒头,不知何时长出了霉斑,那些霉斑的菌丝像是有生命一般,扭动着拼成“快逃”两个字。
小沙弥心中一阵慌乱,他来不及多想,胡乱裹了两件僧衣,便匆匆往外走。
经过大雄宝殿时,他忍不住回头望去。
晨曦透过殿顶的破洞,洒在莲花座上。
那碎成齑粉的佛骨此刻正缓缓聚拢,逐渐凝成一枚带着裂痕的指环。
小沙弥像是被什么吸引,鬼使神差地伸手去接。
指环刚一入手,就烫如烙铁,剧痛瞬间袭来。
在这剧痛之中,小沙弥脑海中闪过零碎的画面:
红衣女子跪在佛前,泣血不止;降魔杵贯穿她的琵琶骨,鲜血四溅;金身罗汉在一阵光芒中化作飞灰......
“发什么呆!”
不问禅师突然出现,拎着他的后领,带着他跃过山门。
身后传来琉璃瓦碎裂的声音,转头望去,整座伽蓝寺正在晨光中轰然坍塌。
十八尊罗汉像破顶而出,原本庄严肃穆的石雕面容扭曲成恶鬼模样,张牙舞爪,仿佛要将这世间一切吞噬。
小沙弥最后看了眼生活了十二年的寺庙。
山门匾额“伽蓝”二字正渗出黑血,那血越渗越多,顺着匾额往下流淌。
而师父袈裟下,隐约露出半截纹身,仔细一看,那分明是女子曼妙的身形,这一幕让小沙弥心中充满疑惑,可此刻也无暇细想,只能跟着师父匆匆离去。
老艄公听闻此话,突然发出一阵怪笑,笑声尖锐刺耳,仿若夜枭啼鸣。
他猛地挥动船桨,重重劈开水面,原本平静的河水瞬间被搅得浑浊不堪,河底那森森白骨,在翻涌的水波中逐渐显露出来。
那些骸骨的腕间,都系着早已褪色的伽蓝寺捆妖索,像是曾经被束缚的冤魂。
而在头骨天灵盖上,刻着的“佛子”二字,在黯淡的光线下,散发着诡异的气息。
“当年你爹用这往生河洗魔胎时,可比你痛快多了。”
老艄公一边怪笑着,一边悠悠说道,那声音仿佛从九幽地狱传来,透着丝丝寒意。
就在此时,河心毫无征兆地卷起一个巨大的漩涡。
漩涡飞速旋转,将周围的河水搅成一个巨大的漏斗状。
紧接着,七十二口青铜棺椁从河底缓缓浮出水面,棺椁上刻满了神秘的梵文,然而此刻,梵文正被诡异的血色慢慢侵蚀,原本庄严的文字,变得扭曲狰狞。
最中央的那口棺材,在一阵沉闷的轰鸣声中轰然开启,不问禅师的金身盘坐其中,他胸口插着的降魔杵,不知何时已长满了柔软的狐毛,在微风中轻轻摆动,显得格外诡异。
“师父...”
不语见状,心中一痛,额间的第三只眼突然传来一阵刺痛,仿若有千万根钢针同时刺入。
下意识地,往生咒文从他口中脱口而出,然而,咒文还未念完,却在半途陡然化作一声凄厉的狐啸。
狐啸声在河面上空回荡,震得河水都泛起层层涟漪。
河水像是受到了某种强大力量的驱使,瞬间倒卷成一幕巨大的水幕,水幕中,竟映出了三百年前的画面——年轻僧人抱着九阴骨女,毫不犹豫地跃入往生河,降魔杵尖端滴落的血珠,在空中缓缓凝成无垢舍利,散发着柔和而神秘的光芒。
摆渡人像是被这一幕刺激到,身上的蓑衣突然燃起青焰,青焰熊熊燃烧,将他笼罩其中。
随着火焰的升腾,他背后爬满镇魂钉的脊梁逐渐显露出来,镇魂钉上闪烁着诡异的光芒,像是来自地狱的诅咒。
“看清楚了?这舍利本该是你的心脏!”
他一边咆哮着,一边猛地扯断肋骨间的青铜钉。
钉孔中涌出的,竟是混着香灰的佛血,佛血滴落在河水中,瞬间将河水染成一片奇异的红色。
水面下的酆都城,在这一系列变故的影响下,突然剧烈倾斜。
紧接着,十八层地狱的虚影重叠浮现,每层地狱中,都困着一个不语的身影。
有的在闭目诵经超度,神情庄重肃穆;
有的却在疯狂地啖肉饮血,模样狰狞恐怖。
所有的幻象齐声嘶吼,声浪排山倒海般袭来,震碎了河面厚厚的冰层,冰层破碎的声音,在这嘶吼声中显得微不足道。
“饿鬼道开,万法皆空!”
这充满怨念的嘶吼声,在天地间回荡,让人胆战心惊。
“闭嘴!”
不语怒目圆睁,手中的判官笔猛地一挥,一道墨龙从笔尖奔涌而出,带着凌厉的气势,直冲向那些幻象。
然而,墨龙在触及幻象的瞬间,竟像是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反弹回来,狠狠反噬在不语自身。
刹那间,不语的僧袍突然自燃,熊熊火焰包裹着他的身体。
他后背的曼陀罗纹路,在火焰的映照下,迅速凝成九尾狐相,九条狐尾在空中肆意舞动,卷起滔天血浪,朝着摆渡人的白骨船狠狠拍去。
仔细看去,那根本不是普通的胎记,而是用佛血写成的封印咒,咒文闪烁着微弱的光芒,仿佛在诉说着一段不为人知的过往。
血舍利突然迸射出一道极为耀眼的红光,刹那间,整条血河开始倒流,汹涌的河水朝着相反的方向奔腾而去,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。
河床也在这股强大的力量下,裂开一道巨大的缝隙。
缝隙之中,缓缓升起一座白骨佛塔,佛塔高耸入云,散发着阴森恐怖的气息。
塔尖之上,钉着的正是云游子的残躯,他的身体千疮百孔,气息微弱,却依然强撑着喊道:
“快...塔底镇着...”
“聒噪!”
摆渡人不耐烦地甩出船桨,船桨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,瞬间击碎了佛塔。
碎石纷飞,尘土弥漫,在这混乱之中,三百年前的画面再度清晰浮现:
年轻僧人与九阴骨女在白骨塔前盟誓,誓言铮铮,判官笔尖沾着的,正是龙虎山掌教的心头血,那血在黑暗中闪烁着诡异的光芒,仿佛在预示着一场无法避免的悲剧。
不语只觉头痛欲裂,仿佛整个脑袋都要炸裂开来。
怀中的青铜钥匙突然不受控制地飞向塔基,随着一阵锁孔转动声传来,那声音如厉鬼哭嚎,令人毛骨悚然。
白骨庙门内,伸出万千条青铜锁链,每条锁链的尽头都拴着一个浑身刻满“贪”字的饿鬼。
这些饿鬼身形扭曲,面容狰狞,口中发出凄惨的叫声,仿佛在为自己的命运哀嚎。
“现在明白黄泉渡是什么地方了?”
摆渡人扯断肋骨间的血舍利,伤口处钻出一只百足蜈蚣,蜈蚣身形巨大,张牙舞爪,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。
“这是你三百年前亲手造的孽镜台!”
他的声音中充满了嘲讽与怨恨。
降魔杵突然调转方向,杵尖直指不语心口。
少年本能地结印格挡,然而,当他抬手的瞬间,却惊恐地发现,自己结出的手印竟变成了九阴骨女的狐火诀。
“你对我做了什么?!”
他惊恐地喊道,声音中充满了无助与绝望。
“是你对自己做了什么。”
摆渡人踏浪而起,身上的蓑衣瞬间化作万张人皮经幡,经幡随风飘动,发出“沙沙”的声响,仿佛在诉说着无数冤魂的故事。
“当年你怕渡不过情劫,硬生生把七情六欲剥出来...”
他抬起手,指向血河中浮沉的青铜棺,
“造了这黄泉渡!”
白骨庙门轰然闭合,发出沉闷的声响,仿佛在宣告着一段黑暗历史的终结。
云游子的残躯突然暴起,拼尽最后一丝力气,用判官笔尖勾住血舍利。
“小秃驴!用往生咒!”
他声嘶力竭地喊道,咳出的内脏碎片在空中瞬间凝成雷符,然而,雷符在触及血河的瞬间,却被污成了一张狰狞的鬼脸。
不语肋下的曼陀罗纹此时已爬满全身,他的面容也因为痛苦而扭曲。
他咬着牙,用尽全身力气咬破舌尖,一口金血喷在判官笔上,大声念道:
“如是我闻——!”
然而,往生咒文出口,却变成了一声凄厉的狐啸,声音响彻云霄,仿佛要冲破这无尽的黑暗。
血舍利迸发的红光中,三百年前的画面彻底清晰起来:
年轻僧人将九阴骨女封入白骨塔时,用判官笔蘸着两人的精血,在塔身写下“佛魔同体”的预言。
那字迹血红刺目,仿佛在诉说着一段无法逃脱的宿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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